团体心理咨询是目前比较热门的心理咨询方式,在西方发达国家和地区,团体咨询与个体咨询并成为两大咨询方法,团体咨询开展效率高,省时省力等特点,因此,团体咨询具有不可估量的市场前景,那么它的未来究竟将如何发展呢? 我们就来一起看一下基于15年前这些倡导者们构想的几个观点: 第一,我们仍然需要新的实践和研究。我们从事新实践、进行新研究的速度太低,对社会、政治、经济体系的变化特别是人口变化的反应过于缓慢,不能及时产生新的模式以适应现实需求。比如:现在美国劳动力市场中75%的劳动力来自种族中的少数和妇女。人们预计,最晚到2050年(一些人认为是2040年)这些种族上的少数将成为大多数。我们如何适应这个趋势还是个问题。 第二,我们仍然需要有针对一部分人所设计的团体活动。这使我想起以前的一次经历。当时我在一个精神病医院培训医务人员,帮助他们把团体活动运用到治疗过程中。他们对此感到不可理解,我的任务就是做给他们看和培训他们。后来,在一个由45名病人和医疗人员组成的团体训练中,来自波兰的一位病人站起来用波兰语发了言,这一时刻让人记忆深刻。因为,在以往,这位病人是不允许出声的,必须静静地坐着。而在这个组里,使他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仅被鼓励用波兰语说话,而且会受到来自其他病人和医务人员的掌声鼓励。经历了几年的病痛折磨,他的健康状况第一次开始好转。所以,我们需要像这样针对一部分人的更为有效的特殊训练。 第三,当今,我们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而且有了科学技术上的支持,而这恰恰需要有更多地着眼于培养健康人际关系的团体活动。因为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在获得越来越大范围的交往的同时,人与人相互间的距离反倒在不断加大。比如说,今年我们各自坐在屋中就可以通过电视看到世界各地的新年庆祝活动,而不用走到室外。所以,人际关系技巧与人际关系意识变得尤为重要。
第四,随着社会限制越来越多,我们体验人与人之间充分交往的机会越来越少。每当眼里看到诸如用“铁”的手腕不遗余力地惩罚暴力行为的学校,而不是致力于集体建设的团体的时候,我总感到十分不安。这使我想起南非种族隔离制度,团体活动是被禁止的。 第五,是对存在的理解和精神的探索。大部分居住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太平洋周边地区的居民都相信精神是他们存在的力量源泉。在西方,我们忌讳谈论精神,总是小心谨慎的。精神成了一个除在得到特别许可的场合外,被禁止在团体中讨论的话题。前段时间我写了一篇文章,主要是从精神的层面上谈爱,并把这种爱作为团体心理咨询的一个有效手段。现在我仍然认为应该把精神和生存上的体验运用到团体活动中来。认识到这一点十分重要。 第六,是我感受十分强烈的一点,我认为这点是团体心理咨询的一个严重缺陷。这就是需要通过扎实、精确的研究和资料保存来更好地完善我们的事业。如: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样的人进行了什么样的工作?我所从事的难民工作就与此有关,这些难民来自受到战争折磨的国家^世界各地许多同行们不同意对他们进行团体心理咨询,认为团体心理咨询不可能消除战争带给他们的极度痛苦和感情创伤,他们说:“个体咨询将会有更好的效果,更为适合此类问题的解决。”然而,我在这些经受过掠夺、谋杀、暴力、饥饿、歧视和折磨的难民中引入和组织团体心理咨询的经验告诉我,这些人太需要交流了,他们特别需要和别人分担各自的遭遇。所以,我提议我们大家都来为这种情况下进行团体心理咨询的有效性提供更充足的证明,真正体会团体心理咨询的影响力和实力之所在,真正认识到是哪一种方式发挥了效力。 第七,我们需要确立和完善更好的团体咨询培训模式。就在几天前,我还和同事们争论是否应让其他人加入到团体咨询培训中来,他们的观点是让没有经验的博士生加入到培训工作中来。一个同事甚至认为我们可以通过电脑来进行所有的团体心理咨询培训。我强烈反对淡化团体心理咨询培训工作,反对降低培训工作的重要性。相反,我们现在尤其需要非常好的咨询员和培训模式来适应社会的要求。 第八,要使团体心理咨询全球化,我们需要对文化的差异和社会的变化有特别高的敏感性。一个非常恰当的例子是我在印度的国立精神健康与神经科学学院从事咨询工作的时候,他们有一个有关居民家庭疗法的项目。该疗法是一个基于不同的成员组成的广延性团体训练。在该团体中可以说五种语言,每个人要迅速翻译给其他的人听。这种方法真的有效。从中我所学到的是不要让语言或文化吓唬了你,也不要以此为借口放弃这样的团体训练。跨文化组成的团体,基于其本质,一定要有与单一文化下组成团体不同的形式和风格。而问题是我们总借口说这类团体比起真正意义上的团体要简单而忽视重要的文化焦点,更有甚者,干脆放弃有不同组成成分的团体咨询。 第九,不要疏远那些己经孤独和被疏远,同时又十分迫切需要与别人交流和建立人际关系的人。 曾有一个学生问过一个团体咨询的管理者一些问题,这个团体是帮助中学生对生气进行管理的咨询团体。 管理者在学生小心翼翼走上前地时候主动问道:“有问题吗?” “……有一半的同学被从这个团体中开除出来了。”她小声地回答,“这样合适吗?……事情总是这样的吗?” 其实,这类问题很普遍,有很多团体组织者总是认为“孺子不可教”二任意将其驱逐,但是这种行为只会让受到疏远的和被抛弃的孩子们变得更加不幸,这并不是团体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者应该做的事。 (责任编辑:团体心理) |